在国家垄断行业或央企占据主导地位的行业,温州民间资本根本就没戏,温州商人进入的几乎都是有一定资金门槛与较高回报率,政策不十分明朗,市场有欠规范的领域。久而久之,他们这种“抱团”投资与高调的行事方式自然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詹崇楼介绍说:“温州民间资本很少投资股市,‘股神’都把握不好,何况普通老百姓?”因为股市的回报率多数难以超过百分之十,且赔多赚少,一旦出现异常交易现象,证监部门能很快发现并查处。期货更是温州商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一个领域。实际上这两个领域相对比较规范,温州民间资本不敢贸然投机取巧。
温州民间资本不远万里“飞至”迪拜楼市,为的就是百分之百甚至更高的投资回报率。温州商人省外投资煤矿高峰期,一方面是国家经济快速发展,能源供应紧张,价格不断攀高;另一方面是产煤地资金较为匮乏,迫切希望外来资本参与中小煤矿建设,满足煤炭市场需求。与此如影随形的是,国家煤矿资源整合新政不断出台,但他们一心只想尽快产煤卖钱,与政策“赛跑”。
有人认为温州民间资本“只会埋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但浙商资本投资促进会副会长兼秘书长蔡骅表示,“草根经济”总会长大成林,游牧民族终究会过上“定居”生活,温州民间资本现已进入“三十而立”的脱胎换骨期。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浙江泽大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主任王小军说,“温州商人到了反思资本出路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做到不过分地追求高额回报,做到理性输出与可持续发展?”
美国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产业升级过程中,以私募基金的方式让社会民间资金进入资本市场,投入到国家鼓励的产业与行业,在为“游资”找到出路的同时,更为产业顺利升级换代提供可靠的资金保障。
2004年以后的宏观调控以及2008年世界金融风暴中,浙江中小企业接二连三地倒闭,其中不乏民间资本的“推手”。王小军律师举例,银根紧缩,企业资金链“缺血”就用“高利贷”补充。每天千分之三的利息令借贷企业不堪重负,“追求暴利投机不可持久”,结果两败俱伤。
周德文说:“温州民间资本一直在政策调整压力与市场竞争压力的夹缝中求生存。这种百折不挠,敢闯勇为的精神不会过时,但在投资细节与方式方面有不少值得总结经验教训的地方”。首先,“鸡蛋”不能全部放在一只篮子里,应合理分散投资,规避市场风险。
其次,既要防范市场风险,更要提高预见与防范政策性风险的能力、措施。温州商人常说“投资风险我不怕”,压根儿就缺少政策性风险的意识。
第三,破解温州民间资本外溢投资过程中政策、市场信息不对称问题。据了解,不少温州商人到省外、国外投资,进入某一个行业领域,常常是一两个熟人、朋友在某地,大家就纷至沓来落地生根,鲜有从官方、半官方组织机构获得准确的产业政策导向。
据悉,浙江省政府经济技术协作办公室、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等部门已经明确表示,将进一步加强国内外浙江商会等民间组织机构、社团的建设,加强对浙江商人投资政策与市场信息的沟通与共享,理性引导浙商“跳出浙江发展浙江”,“跳出浙江反哺浙江”。 记者 李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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