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为员工服务，并对他们的贡献心存感激

    问：我想您刚到韦莱的时候，得对这儿的人做一个快速的评估，看哪些可以留下，哪些得走人吧？

    潘：有种说法是，新老总到烂公司，所有员工都走人。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相信，事实上你可以让员工做他们认为他们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我相信如果动机合理，你就能做到。

    最初五年我没有替换掉任何一个人。我保留了所有管理层的员工，大概10到15人。而且这样做成功了。一旦度过危机，我确实得到了一些转变。当你看着他们度过危机时，他们都疯狂了。所以你开始建立一个能强调所有事情的主题，那就是没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而且这种认识可以自我强化。

    问：面对求职者时，您会问什么问题？

    潘：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在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所以我只问一个问题。我会说：“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就这么简单。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问：他们会问你是指工作还是工作以外的事情吗？

    潘：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就是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挖洞啊，骑自行车啊。我想知道他们是否有所爱好。我想知道他们的内在有什么，而不是他们做什么。因此才能知道他们在这工作会有多少热情，他们会有多兴奋、多投入。

    我不是在找我的翻版。我只是在找会对一些事情感兴趣的人。对你的理念认同并接受的人，将义无反顾地协助你抵达目标，甚至为此赴汤蹈火。

    问：身居最高的职位，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在这个过程中）最让你吃惊的是什么？

    潘：你不可能一个人完成这件事。你得在你的周围组建起一群人。像韦莱总裁这样的职位，很多方面都更像是一个棒球经理。我得处理很多他们上场之前的事情，得解决他们在场上位置的问题，得为他们在场上要做的事情做很多准备工作。但是一旦比赛开始，他们在场上做什么就跟我没任何关系了。

    所以，我跟操纵每场比赛的足球经理是不同的。我无法操纵每场比赛。我也不会像是一个篮球教练，因为我无法放慢或加快比赛的节奏。所以我必须把对的人放在对的位置，并且确保他们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你还要让他们觉得他们每一个人的位置都很重要，公司运行良好是因为他们的贡献才是真正重要的。

    走出去才有更多机会

    问：还有其它让你吃惊的事吗？

    潘：我以前并不能完全理解有些人的选择，他们选择了一种不能有坏心情的生活。而我现在就不能有坏心情。如果我参加一个会议，脾气却很糟，这是不行的。我认为只有当你确实身处这样一种不能有坏心情的职位时，你才能完全理解。我的医生就不能有坏心情。我认为，任何一个人只要处于人们都依赖你的领导职位时，你就不能有坏心情，因为你会影响很多人。

    问：你最好的职业建议是什么？

    潘：我之所以做了我所做的一切事，是因为我走出去了并参与其中，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问：这是什么意思？

    潘：就是说如果你逼自己走出去，去见各种人，做各种事，参与进去并投入其中，一些事就会发生。我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名叫Cogan, Berlind, Weill & Levitt的公司。它有四个人名，所以我就以为这是一家法律公司。我当时在读法学院。我最后一堂课是中午下课，所以我就想我下午要去华尔街找份法律公司的工作。

    所以我就去敲各个公司的门。然后我看到了Cogan公司，我以为这是家法律公司，所以我就去见了前台接待，问我要找工作的话应该找谁。接待员说走下大厅，左拐，找威尔先生（Weill）。我当时不知道桑迪？威尔（Sandy Weill）是谁。那是1968年，威尔说需要什么帮助吗。于是我就跟他大讲特讲了一通关于上午在法学院上课，下午出来实践的东西。一通很不错的自我推销。

    他说这是个很不错的想法，但是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在这学到法律。我说这是一家法律公司。他说不，我们是一家经纪公司。我当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不是个会轻易感到尴尬的人。威尔先生大笑，然后他给了我一份兼职。这家公司就是后来的花旗集团。

    很多年后我离开花旗，走在巴黎的一条街道上，然后就碰到了亨利？克拉维斯（Henry Kravis）。他说，你在干嘛。我说我在寻找我的下一段冒险，因为我刚离开花旗。然后他说，我这儿有一家我们刚收购的公司韦莱公司。我说这是什么公司。他说是一家保险经纪公司。两周后，他给了我电话。剩下的故事你就都知道了。

    所以我生命中两次很棒的机遇都只是因为我走出去了才碰到的。所以我要告诉人们，尽管走出去吧，去加入到游戏中，去参与其中。会有一些很棒的事情发生，但前提是你得走出去。（编译/王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