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蓓尔而言，这些挑战并非什么新的事情。她出生在堪萨斯州独立城，1981年来到华盛顿进入共和党参议员鲍伯·多尔办公室工作，后者也成为她最重要的启蒙老师。“她全天候24小时工作，就像我妻子说的那样，她的表现完全超出社会对一个女性的期待。”多尔提起蓓尔时，语气中有非常明显的骄傲。1990年多尔鼓励蓓尔竞选堪萨斯州议员席位，但最终失败。“多尔参议员告诉我失败的原因是我的性别和没有结婚，但这次失败却给了我更大的决心来接受社会的挑战。”蓓尔在2009年5月接受哈佛大学颁奖间隙回忆起这段经历时说。

　　蓓尔显然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今年FD IC已经接管超过68家银行，尽管她认为银行倒闭潮到2010年才会达到顶峰。她正推动国会授权FD IC对非银行金融机构的流动性状况予以检查监督，比如保险公司，这些机构后来被证实是此次巨大系统性风险的始作俑者。如果成功实现目标，她说自己将很高兴在2011年任期结束时离任。

　　消费者保护积极分子

　　和蓓尔一样，伊丽莎白·沃伦也来自美国中部。她从小在奥克拉荷马州诺曼市长大。在16岁的时候，她就拿下州最佳辩手的荣誉；19岁结婚；22岁，她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她在罗格斯大学法学院学习，两年之后作为仅有的两名女性暑期实习生进入华尔街最古老的律师事务所当中。她说：“我还记得其中一名合伙人将我拉到一边说：‘成为暑期实习生已经是了不起的成绩，但你需要把这些放下。试着想想这些家伙未来怎么不能接受一个女性合伙人呢？’”

　　沃伦牢牢记住了这个忠告。但是她的职业生涯却没有从华尔街起步，而是从1978年破产法颁布之后开始。当时国会颁布了新修订过后的破产法，允许机构和个人更加容易摆脱债务危机并重起炉灶。沃伦当时正在休斯敦教法律，她决定调查新法律颁布之后的情况。但是她意外地发现大部分破产者均缘于失业或者患病，银行在其中则扮演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因为银行的消费创新让人们陷入昂贵的债务成本漩涡当中。

　　银行怎样在其中起到作用？一部分源自于对消费者的忽悠。“以1980年美国银行发行的信用卡为例，用户开卡协议有700字之多。平均每张信用卡的开卡协议都有30页之多，其中充满了‘双月结账’以及‘LIBO R联动利率’等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专业术语。”这种效果，就好像捕猎者一样，银行不仅通过此类工具牢牢把握了信用评级不高的客户，更掌握了整个中产阶级。沃伦由此开始呼吁民众慎用信用工具，并慎重对待自己的债务状况。

　　2008年雷曼兄弟倒闭后几个月，她当时还在哈佛法学院与自己的学生准备烧烤，电话突然响了。这是来自国会的电话，作为重整美国金融系统史无前例的7000亿美元救助计划，国会认为需要一个掌握全局的监管委员会，并邀请沃伦出任委员会主席。

　　与此同时，奥巴马总统也采纳了沃伦的意见，建立新的消费金融保护委员会，以保护普通消费者不为银行复杂的金融产品所欺骗。这一意见由沃伦在2007年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对外发表。

　　机构整顿的艺术家

　　在SEC总部最高层夏皮罗办公室的门后贴着一张纸条，写着“怎样帮助投资者？”这一警句成为SEC所有成员的行动准则。

　　她1988年即进入SEC。2009年奥巴马任命她为SEC主席时，SEC正因为麦道夫骗局而饱受公众指责，最近又因为高级官员在国会听证会中用工作电脑看色情图片而被舆论谴责。“SE C所监管的领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SEC本身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变化。”她上任伊始对媒体用外交辞令说。不过她到任之后，整改的动作却异常直接而且到位。

　　经过整顿，SEC在金融监管方面的数据储备和行动权限均较以往大为改观。夏皮罗本人也因工作作风犀利而在业内闻名遐迩。

　　无论是蓓尔、沃伦还是夏皮罗，她们都经历过工作领域男性话语权过于强大的事实。但是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以她们三人为代表的华尔街女性力量越来越强大。“和以前比，现在华尔街关键位置中的女性比例已经好很多了。”夏皮罗说。而且现在，女性也越来越懂得相互合作。在华盛顿女性圈子中，她们认为合作是“放大”能量的途径。

　　这三人的经历，或许意味着盖特纳的调侃并不仅仅只是调侃。如果女性代替男性成为华尔街的掌权者意味着什么？看看蓓尔、夏皮罗和沃伦带来的改变，我们会发现其实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和以前比，现在华尔街关键位置中的女性比例已经好很多了。”夏皮罗说。而且现在，女性也越来越懂得相互合作。在华盛顿女性圈子中，她们认为合作是“放大”能量的途径。

　　这三人的经历，或许意味着盖特纳的调侃并不仅仅只是调侃。如果女性代替男性成为华尔街的掌权者意味着什么？看看蓓尔、夏皮罗和沃伦带来的改变，我们会发现其实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

　　文 MichaelScherer

　　南都记者 张晓华 编译